美联储新主席国会作证 老主席耶伦与伯南克谈起格林斯潘往事

伯南克与耶伦对谈

华盛顿布鲁金斯学会奏响“美联储二重唱” (Fed Duet)，当地时间2月27日，美联储两任前主席伯南克与耶伦对谈，畅聊耶伦的职业生涯，她在美联储的时期，以及她对当前经济状况的看法。

这一天也是新任主席鲍威尔的国会首秀，三任美联储主席同日活跃也是一件趣事。伯南克开场便对耶伦说， “我希望这比在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前就座要更令人愉悦。”引发全场笑声。

耶伦与美联储的渊源颇深。她1994年得到时任总统克林顿提名成为美联储理事会成员。她回忆，虽然她很肯定格林斯潘对经济问题的直觉与原创性，但也毫不隐藏与格林斯潘在诸多问题和立场上存在分歧。她回忆起1996年秋，格林斯潘非常关注股票市场，当时的美国股市正处于一片繁荣之中。在格林斯潘发表那篇题为“非理性繁荣”的著名演讲之前，他提前将讲稿给耶伦看并向她征询意见。耶伦看后认为，该讲稿既无趣又冗长，其中第26页提出的“非理性繁荣”恐怕没法唤醒投资者，因为它要被埋藏在里面了。因此，耶伦告诉格林斯潘说，这太温和了，没有人能领会。“我判断错了，”耶伦说道，在格林斯潘发表演讲之后，美国股市出现了短暂下跌，不过后来股票市场又涨了回来，而且不断创出新高。格林斯潘后来改变了看法，他认为，股票市场有正当的理由处于那样高的水平。格林斯潘非常注重产生率增长，而当时确实看到了生产率的大幅上升。实际上，后面科技泡沫支持的牛市还将持续3年多时间。

耶伦与格林斯潘最大的不同在于对通胀问题的看法，格林斯潘反对设置通胀目标，直到伯南克接任央行行长后才做出了调整。耶伦认为这是很成功的政策，20世纪90年代的低通胀反映了有利的供给冲击。美元强劲、油价下跌、医疗保健成本增长放缓，也有助于压低通胀，其中一些事情也在当前发生。她指出，生产率上升也有助于抑制通胀，但今天不存在这一现象。耶伦仍坚持认为，通胀低于2%的目标可能是暂时性的。

回顾学生时代，耶伦本来打算主修数学，但在上了她的一趟经济学课程后就对经济学一见钟情了。经济学对她来说是一个牵涉人类福祉的学科，她一直关注社会公平与正义等问题，希望可以让世界更好。谈到美联储的量化宽松政策（QE)，耶伦仍旧为之辩护，不过她也指出货币政策不应只是唯一的工具，她与伯南克都在国会上呼吁采取更多财政政策。

耶伦2月初从美联储离任，随即加盟布鲁金斯学会。她既是美联储历史上唯一的女性主席，也是近几十年来唯一一位没有连任的主席。耶伦和伯南克当前都为布鲁金斯学会的研究员，二人也结缘于美联储。2010年，耶伦临危受命，在危机带来经济严重衰退之时被提名为美联储副主席，与前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在危机中并肩作战。他们为第二轮量化宽松（QE）而奔走，共同努力在美联储内部寻求支持。此后，她直接参与了两轮QE的推进工作，建立起新的金融监管体系，也在适当的时机让货币政策重回正常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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