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年说“牛”

□卢林洲

关于牛，对于我这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来说，实在是太熟悉了。四五岁就开始牵牛、放牛，把牛当马骑，几乎可以说是在牛背上长大的。但那时，我只认识黄牛和水牛，直到后来的一次云南旅游，让我又认识了一种供人骑在上面拍照的牦牛。

记得上小学五年级，班主任杨老师就开始对我们讲一些关于牛的故事，告诫我们要勤奋学习，长大了要有那种甘做老黄牛、乐于奉献和自我牺牲的精神。

知道牛角挂书这个成语，是杨老师给我们讲《三字经》中的“如负薪，如挂角，身虽劳，尤苦学”时，从书中我们知道了隋朝李密小时候放牛把书包挂在牛角上，刻苦读汉书的故事。

牛，在地球上的出现，还得从远古时代说起。那时候大地上寸草不生，光秃秃的，土地神上天请愿，玉帝下旨播撒草籽。牛王主动请战，误将圣旨“三步撒一把草籽”听作“一步撒三把草籽”。第二年，大地野草狂长，遮天盖地，农夫无法种庄稼，好事办成了坏事。土地神又上天告状，玉帝一怒之下将牛王踢下天庭，惩罚其帮农夫翻地耕作，子子孙孙只许吃草。牛王从天上跌到地下，嘴啃泥摔断了一排上牙。从此，牛在人间当苦力，天天啃青草，直到现在，它的那排上牙也没有长出来。

当然，牛，在一些文人的眼里，是抒怀写志的吟咏对象。文学家柳宗元就写过一篇著名的《牛赋》。现代诗人臧克家也写有“不等扬鞭自奋蹄”的《老黄牛》。还有古代的思想家老子，骑着一头青牛出函谷关西行，为后人留下不朽的哲学名著《道德经》。

而我，对牛的好感，得益于属牛的父亲，共和国的同龄人；得益于与牛一样性格的父亲，从小就教我们怎样与牛打交道，他讲述的牛的故事，让我们明白了很多道理。

牛，生性憨厚。它的眼睛最美丽坦诚，好看的双眼皮，湿润的大眼珠，对人类没有一丝恶意。常听父亲说，在牛的眼睛里人很高大，故顺从。在狗的眼睛里人很矮小，故追咬，就像俗语说的“牛眼看人高，狗眼看人低”。

牛蹄分两半，马蹄只一趾。牛一步一个脚印，这是它用身体重量烙下的印章。牛不在意自己身后留下了什么，也不回头去看自己的蹄印，走过去就走过去了，自信每一步都是实在的,这就是牛的秉性。

牛的鼻腔光滑、娇嫩，是它身上唯一的软肋。古籍上有一则“王亥服牛”故事，说商代的牛野性大，不听人使唤，是王亥用绳索穿牛鼻的办法才驯服了牛，代替马拉车驮物，开创了役牛的历史先河。“牛鼻子”在旧时是对道士的蔑称，因道士头上梳的高发髻状若牛鼻；现代则指代问题的主要矛盾或影响全局的关键。

时下，当某人做对一件事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，人们都会对他竖起一个或两个大拇指，称其“牛”；偶遇一彪形大汉，都会惊讶，“哇，你看那人"牛高马大"”；遇到脾气稀奇古怪，有点犟的，会说“你看他这"牛脾气"又上来了”；还有些喜欢玩股票的，总把趋势向上的股市叫“牛市”，把天天上涨的股票叫“牛股”。

正因如此，牛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网络热词: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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